>“没想到,你们家确实挺穷的。”人穷,志气倒是不短。把气撒到他身上。
江烬岳坐上离开阮家的电动三轮车,坐在后面给阮暖发消息。
江烬岳好久没发消息,她还以为这人又反悔没去呢。
这么发,看来是真信了。
阮暖松了口气,“那你赶紧回家吧,等过几天,我去温城找你离婚。”
江烬岳回了个“好”。
到乡镇上的时候,骑电动三轮车的大爷操着当地的方言跟他搭话,“你是温家的亲戚吧?”
“不是。”江烬岳心想,他去的是阮家,怎么会是温家亲戚呢?
可能这接单的老头对那附近根本不熟悉吧?
可见这老人,一张发皱的脸,满眼的不认同,“怎么会不是,你去的不是温家吗?”
“我去的是阮家,大爷,你可能搞错了。”
大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还要反驳,“不是,那附近没有……”
江烬岳却摆摆手,“大爷,我得赶紧坐出租车走了,没空陪你闲聊,走了走了。”
老人嘛,难免碰上几个脑子不清楚的,江烬岳也觉得这正常。
他没有多想。
温大哥也跟温姨打电话,表示任务完满完成。
温姨心情愉快,就等着大小姐回来告诉她这个好消息。
因为薛贺的事,阮暖一整个下午,都是心神不宁。
薄峻夜也没有回复她。
不管了,阮野那她还没有通知。今晚,注定无法安宁。
“要是有合适的女朋友,那就带回来啊,留在外面算什么样子?”记忆里,曾蕤女士上次这么着急,还是为阮珏的事操心。
阮暖走进屋里,发现阮野果然回来了。
男人神清气爽地坐在沙发里,即使正在被教训,瞧着也是心情不错的样子。
眼见儿子听不进去,曾蕤下场,换阮昭煌上。
“你们现在发展到哪一步了?同居,怀孕?”
阮野揉了揉后脑勺,把翘起的二郎腿放下,“爸,哪有那么快?你以为谈恋爱是炒菜啊?”
曾蕤松口气:“不是怀孕就行。”
阮昭煌:“那是什么样人家的女孩,你总该说清楚吧?”
阮野哼了声,“好人家的女孩。大学老师呢,人家有正经工作的,不是风月场上那专门骗富二代的女人。”
有些时候,多说的话,是为了掩盖背后未定的事实。
“爸妈,我回来了。”
阮暖换好鞋进屋,毫无间隙地衔接上他们正在讨论的话题,“这可不一定,男人容易感情用事,女人的甜言蜜语一出,眼前就跟蒙上雾似的,什么都看不清了。”
“暖暖,你这是向着谁呢?”阮野相当不满地拧紧眉头。
“当然是向着你。你是我哥,外面的女人跟我可没关系。”
阮野:“阮暖,那是你不了解她!”
阮暖呵笑一声,对曾蕤和阮昭煌道:“爸妈,你们看看,这还没怎么样呢,阮野的胳膊肘就往外拐了。”
“阮野,我说句不好听的。如果你女朋友真是正经人,你不可能因为这件事,跟我们吵架。因为这个家里,还没有人出面棒打鸳鸯。”
阮野瞳孔重重一缩。
阮暖也言尽于此,“爸,妈,你们也别追得太紧。阮野现在脑子不清楚,你们给他一点空间,让他好好理清思路。”
“好。”
阮野眼神压抑,低声嘟囔,“我相信我的眼光,我没瞎。”
曾蕤听见了,拿起驼毛掸子抽他,“那就把人带来!我们瞧瞧再说!”
“行,那就过段时间。”阮野起身,“你们说完了吗?说完的话,我就先走了。”
阮野何等猖狂,大摇大摆揣兜离去。
阮昭煌:“看看,现在叫他回家,连坐在一起吃个饭都不愿意了。”
曾蕤扶额:“外面那女人,魔力这么大?”
阮暖苦笑,以前阮野听话,只是因为没遇到那个喜欢的人,现在遇见了,怕是要为她倒反天罡了。
“暖暖,你知道阮野交往了个什么人吗?”
阮野临走前,还瞪了阮暖一眼。这眼神里,满是警告。
不过,自己的哥哥,她还是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坠入泥沼之中。
她想了想,在父母殷切的目光注视下,点点头。
曾蕤:“是大学老师吗?”
“是的。”
“是清清白白人家的女儿?”
“不是。”
阮暖此话一出,曾蕤和阮昭煌都惊了。
“我们不要求对方人家多有钱,只要女孩子是好人就行,他谈的这个,家世不清白?”
阮暖点头:“家境贫寒,两个弟弟一个妹妹。”
曾蕤脸色一沉,“贫穷点没关系,只要人上进,发家也就是十几年几十年的问题。怕的就是,家里沾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。”
“我让下面的人查一查。”阮昭煌说。
阮暖也觉得很邪乎,白栩兰家里的事,她花钱找人,竟然什么都查不出来。是阮野暗中阻拦,还是白栩兰的背景也不简单?
这一晚,一家人连吃晚饭的心思都没有。
更糟糕的是,阮暖还收到了薄峻夜发来的消息,“需不需要我帮忙?”
“不需要!”
阮家的事,他插什么手?
薄峻夜:“如果你哥使绊子,白栩兰的事,你们怕是一辈子都不可能知道真相。”
那也不想欠他人情。
现在脑子已经够乱了。
薛贺已经怀疑到她和薄峻夜身上了,距离真相大白还差多远。
“今天薛贺问我怀孕的事了。”说这话也没别的意思,纯纯是想让薄峻夜想一想,怎么别露馅。
“你是怕他问我吗?”
阮暖不承认,“这是你的事。”
薄峻夜:“今晚过来找我,不然我翻墙了。”
阮暖在心里面骂了他几百遍,“我爸妈昨晚有所察觉,你别乱来!”
“男欢女爱,近水楼台,我不想乱来,那才不正常。”
阮暖做了很久的思想斗争,这才撒了个谎,名正言顺地从正门出去的,她还装模作样地开了辆车。
这辆车最终,当然是开进了薄苑的地下车库。
“早这么听话,可以少受多少罪。”
阮暖躺在他腿上,披散着头发,男人像撸小猫一样揉着她的头发。
“你喷香水了?”
以前他身上的味道,好像都是熏香。今天的味道,格外与众不同。
有种挑逗的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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