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“您好,请问里面的病人怎么样了?”
“你是病人的……”
男人通身气度非凡,宛如谪仙,看上去就知是人中龙凤。
情急之下,薄峻夜脱口而出:“我是病人的对象,她怎么样了?大出血止住了吗?”
“你别着急,手术非常成功!”男医生解释:“阮医生刚刚做完宫外孕手术,尚在昏迷之中。”
轰隆!
宫外孕?
怎会如此?
薄峻夜有种被雷劈中的感觉。
他想到了阮暖怀孕,听说了她是大出血,却怎么都没有想到她会是宫外孕。
宫外孕,大出血。
阮暖自己就是医生,她自己也不知道吗?
“这手术对身体伤害比较大,回去后好好照顾她,让她休息好,别干重活累活。有条件的话,最少居家休息半个月。”
这么严重吗?
薄峻夜十分心疼。
他忍不住地难受,脸色惨白,“好,我会注意的,也会照顾好她的身体。”
阮暖醒来的时候,小腹的坠疼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空荡冰凉的感受。
好像有什么在身体里流失了。
她知道自己怀孕的事,也有一种预感。
所以现在,她是流产了吗?
眼前一片白炽光,将眼前笼罩,窗帘拉着,分不清白天黑夜了。
“你醒了?”
阮暖浑身一僵,寻声转过头,正看见薄峻夜坐在床边的椅子上,紧紧抓着她的手,十指相扣的样子。
她心理上有些抗拒,但手上却没什么力气,只能尽力忽略他的手正抓住自己这点,皱着眉头问她,“你怎么在这?”
“我打给你,是一个男医生接的,他说你进了急诊室,我才找过来的。”
听着他解释的声音,阮暖愣了愣。
男医生,是郭磊吧?
她昏迷前,听见的好像是他的声音。
倒是没想到,遇上这种事,郭磊居然会出手帮她。
她还一直以为,郭磊是个冷清冷性,眼里只有金钱利益的人。
看来,她得感谢一下他。
“你怎么会……突然晕倒?”薄峻夜是想打听一下,阮暖为什么会在医院里晕倒,他一直在家,没等到阮暖回家,所以她一定是下班之前晕倒的。
他想试探一下,她到底知不知道怀孕的事?如果知道,又知不知道这是宫外孕的事?
“医生跟你说了什么?”
阮暖不答反问。
彼此都在相互试探。
薄峻夜深吸一口气,避重就轻道:“你流产了,让你好好休息。”
“你去我那休养半个月吧,我替你跟医院请假,等休息好,再回来上班。”
果然如此。
可是,普通的流产,为什么会这样疼呢?
按照对他的了解,阮暖担心他有所隐瞒,便道:“还有吗?”
薄峻夜一怔,他怀疑她什么都知道,所以瞒着就显得格外的拙劣。
他还是先道:“宫外孕的事,你知道吗?”
心脏重重沉入谷底。
她的确不知道!
没想到是宫外孕。
可是……在另一种角度上来看,这样似乎是命运最好的安排。
本来,怀孕就是出乎她意料的事。
就算她知道怀孕,就目前这个情况,她也是要打掉的。
这样的话,那还真是好。
所以,在那点震惊和痛苦的感受消失之后,她突然轻笑一声。
“老天对我,还真是好。”
薄峻夜本来还想着怎么安慰她,却没想到,阮暖突然吐出这句话。
这是什么意思?
他拧眉,“孩子的事,出乎我们的意料。你也不要自责,宫外孕的孩子不能留下,那就不是你的错。”
阮暖不想听他这些话,翻了个身,往窗户那边一转。
“我醒了,你走吧。这里不需要你照顾。”
薄峻夜看着她生冷的态度,心口仿佛被锥子扎了两下,疼得往外冒血。
他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,好半晌,见她没有回头的想法,这才收回手。
她一定是突然遇到流产和宫外孕的事,心情非常不好,所以没心情跟他说话。
他必须理解她。
这个时候,他绝对不能离开这。
薄峻夜坐了好久,坐得不动如山,还抽空安慰她,“你这样肯定没办法回家,刚做完手术,也不能上班,这是医生叮嘱过的,你要遵医嘱。”
他说的越多,阮暖的心越疼,眼角的泪也流的越凶。
有些话不想说出来,只能拿自己和他的关系只是“床伴”来安慰自己。
她沉默许久,久到薄峻夜都察觉到了端倪,他快步走去床的另一边,半蹲的姿势,能轻易看到她脸上纵横的泪珠。
阮暖躲得有点晚,不小心被他全看到了。
他唇角绷紧,动作却要多温柔有多温柔,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珠,“对不起。”
阮暖也知道自己不争气,但没办法控制。
“是不是很疼?”
男人眸子里有隐忍,有难过,阮暖却不想抬眼去看,所以根本没看见这些。
在没确定他和艾雅的关系之前,阮暖不打算委屈自己。
她挥开薄峻夜的手,晶莹水润的眸子看向他。
“我今天中午,去参加了艾雅的订婚宴。”
她逼自己一眨不眨地看向薄峻夜,生怕错过他的每个表情。
可男人却注定让她失望了。
他紧紧锁着眉头,似笑非笑道:“是吗?”
阮暖敏锐察觉到,他似乎不想谈论这个话题,他在刻意回避。
但事已至此,她却是要问个清楚的。
“你在艾雅和周易安互换戒指的时候,突然闯入,是什么想法?”指甲早已陷进肉里,她却察觉不到疼。
“这件事和我们在一起的事没关系。”薄峻夜再次躲开她的问话。
阮暖冷笑,“没关系?如果不是艾雅拒绝,也许你是要带她离开的吧?”
“换句话讲,你是来抢婚的。”
终于还是歇斯底里地讲出这些话,她却觉得万分轻松。
“我不是!”半晌,他黑眸沁了些冷意,看着阮暖惨白的脸,意识到自己太激动了。
他紧攥双拳。
“我说过,这件事,和我们毫无关系。”
阮暖哂笑:“是毫无关系。我和你是床伴,她是你念念不忘的初恋。”
薄峻夜倏地怒了,“我从没拿你当床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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